“梁障尉,听属下一句劝,想在塞北活,血首先要冷。”
“你放开!放开!放开!”梁祯挣扎着,但怎想,这左延年的手劲,不是一般的大,梁祯挣不开,情急之下,竟然举起拳头,就要去打。但这左延年却甚是灵敏,左躲右闪,竟然避开了梁祯的每一拳,梁祯喝高了,使不出几拳,就将自己给弄得站也站不稳了,左延年顺势一推,将他抵在木屋边上。
第五章 人命关天岂儿戏(二)
左延年将梁祯抵在墙上后,左手一伸:“水!”
那个端着木盘呆呆地站在一旁的戍卒闻言后,慌忙应了一声,连忙跑去打水去了。
彻骨的寒意,令梁祯登时清醒了不少,“噗”从水盘里挣起来后,他又猛地吐出一口水,连着咳了十来声,这才稍稍缓过气来:“左延年,你疯了!”
“梁障尉,塞北天寒,醉酒夜出,十死无生。”左延年不紧不慢地说着,一边递上来一块尚算干净的布,刚才呵斥章牛的“尊卑有别”似乎都被他一股脑地抛到脑后去了。
冰凉的水,不仅让梁祯的酒醒了不少,而且还将他的火气,灭得差不多了,还好,他也是个“不”要脸的人,待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后,便笑着跟左延年道谢:“谢谢你了,左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