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京乃政治无所不在之处,即使雅集说书仍无幸免,成为不同势力互相发难攻讦的场所,营造压迫对方的声势。
故此长宁叮咛在前,嘱他勿提有关北帮被俘者的事。
而三俘之事,恰为张仁愿说得最详尽的部分,好入田上渊以叛国大罪。
符太好整以暇的回应道:“这个要找别的人来问才成,鄙人当时正在狼山之巅,与老范和宇文剑士默默瞧着默啜挥军渡河,设营立寨。”
怎么答亦必然触及韦婆娘的禁忌,索性推个一干二净,顺势将听者的注意力,带得重回战事成败的关键上。
后方有人扬声问道:“范轻舟既无军职,郭大帅凭何说服他冒此奇险乔扮鹰爷,成默啜务求去之而后快的攻击目标?”
符太虽看不到谁在问,也猜到此人属老宗、老田一党,趁机问难,因不到丑神医避而不答。
人人屏息静气,候符太回答。
谁想过一场说书,说的是大家乐听的事,变得如此针锋相对,刺激紧张。一个应对失误,定有后患。
符太转身,压低声音,仍字字清晰,传入每一个人耳内去。神秘兮兮的道:“说出来大家定不肯相信,范轻舟那家伙是主动加入,大帅犹豫时,这家伙差些儿声泪俱下的哀求大帅,皆因……皆因……哈哈!有绰号给你叫的,就是‘玩命郎’,哈!有哪个场合,比上战场更能玩命?”
全场爆起震湖哄笑,没人弄得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,可肯定的,是他加以说书式的夸大,令说话生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