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叫墨大夫进来,墨大夫再诊过后道:“陆姑娘的情况已经好多了,接下来好生休养一番,也就暂无大碍了。”
嬷嬷很快就取了餐食来,苏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鱼汤吃鱼肉,搭配的凉藕也清脆爽口。
相处了这么久,陆杳在饮食上偏好什么,苏槐怎么都摸得一清二楚。
相比鸡鸭,还是凉藕更能引起她的食欲,使她多喝了一碗鱼汤。
下午的时候,苏槐也是陪陆杳在房里。
陆杳道:“你不用去忙你自己的事吗?”
苏槐道:“你不就是我的事吗?”
他陪着陆杳一同躺在那寒玉床上,任凭外头蝉叫得再燥,房中却也依然清清凉凉。
他待在陆杳身边睡了一觉。
陆杳不由问他:“你几日没睡了?”
苏槐已经睡着了,没有答她。
陆杳有些怔忪,大约能明白那种心情。自己睡着的这几天里,他怕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眼下她醒来了,他却是能安心地睡了。
陆杳听着屋外的清风蝉鸣,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终是轻轻辗转着身,面向他。
迟疑了半晌,她缓缓伸手,往他的脸上摸了去。
指尖细细描摹着他的样子,摸到他下巴的时候,冷不防被他拿住了手,他的唇在她手指上亲着。
温温热热、痒痒麻麻。
陆杳抽手都躲不开,道:“你不是在睡觉吗?”
苏槐道:“被你勾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