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臊习惯了,便也不觉得臊了。
“情字难解,你懂什么。”陆银屏松开了手,又倒回榻上。
这一躺回去,身边好像变得更加空荡荡了。睁着眼睛的时候还好,一闭上眼,眼前全是他,眼眶鼻子酸胀得难受。
见她眼睛一闭一睁,就是不肯倒回笼觉,秋冬也乐了。
“情字难解,那您可解出来了?”
“自然不曾,不过…”陆银屏平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缓缓道,“大魏食邑百万户,更有千千万万人,男女平分亦有一半。‘情’这个字于千万人亦有千万种,除却稚嫩幼儿,多数人可得,而劳作奔波者负不得、饥不果腹者食不得、憨吃愚昧者识不得。据传有种异草,触之既缩,极难养活,而‘情’便如同这草一样,门第之别、贪婪毁欲、险恶人心,但凡叫它触到一样,便再难养活它。更有甚者,反倒嫌它是累赘,最终将它弃如敝履。”
秋冬听得迷糊,又问:“那您和陛下呢?”
“我既生在钟鸣鼎食之家,多少人求而不得,便是天赐的福分。既叫我遇上了,定然要好好抓住,万般呵护着它。”陆银屏睁开了眼道,“我是无用之人,不懂那些个大道理,也无什么上进之心。‘情’既落到我这处,陛下又对我这样好,所以我也要对他好,这才不负‘情’。”
秋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正要再说,却见车外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